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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燕窝都喝不下去,又怎么有力气做事?不过是强撑着罢了……

玉溪叹了口气,在心里替主子惋惜。

主子多好的一个人啊,只是不该嫁到这骆家来,一边拿人当苦力使,一边又作践人,就如暴发户一样,样样做得不合规矩,却还自视颇高,拿鼻孔看人。

如果没有改朝换代这事,主子肯定不会嫁武官,而是嫁个饱读诗书的名门公子,就主子这般人品,婆家估计乐开了花,得把人捧起来。

第二天薛宜宁就将单子拿去了福禄堂,因老夫人不识字,她便一项一项念给老夫人听。

老夫人认真听着,倒想摘出一两项错处来纠正,却又发现以自己的见识,确实摘不出来。

到最后,她开口道:“你看我这儿这幔子,这坐垫,枕头之类的,都有些偏旧了,也不是什么上等绸缎做的,要不要全部都换新的?”

薛宜宁轻笑道:“母亲想的倒也是,只是眼下时间仓促,怕是配不齐特别合适的,府上下人都是才采买过来的,没什么经验,忙中容易出错。”

老夫人一想也是,点点头,还在犹豫时,又听薛宜宁继续道:“再说平陵公主虽是公主,但母亲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,也没低到哪里去,公主过来,咱们好好款待就是了,倒不用处处显得敬重。”

薛宜宁这话让老夫人很受用,心里得意一番,随后就领会到薛宜宁真正的意思。

所有东西都换新,显得太刻意、太上赶子了。

平陵公主之所以说起来看她,是因为当初她们一同从幽州来京城,在路上有了些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