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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宜宁绞着自己的手,点点头。

她明白。

母亲过来把她接回娘家,害得他为了维持两家姻亲关系,不得不亲自来接,这就是让他费了精力,是他最厌恶的。

同坐一辆马车,骆晋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纸味。

问她:“你与你母亲去哪里了?”

薛宜宁含糊回道:“上香。”

“相国寺?”他接着问,相国寺是京城最大的佛寺。

薛宜宁想“嗯”一声,却又想起在茂安街撞到了董升,说不定董升日后会向他提起今天的事,被发现撒谎反而易出事端,便说道:“不是,只是个……小庵堂,母亲说灵验。”

骆晋云斜看了她一眼,不再说话。

她这样说,他便明白她不是去拜的正经寺庙,而是一些术士灵媒之类。

他从前就听说,京中贵妇人,向来佛口蛇心,一边吃斋念佛,一边却爱行巫蛊之术,用旁门左道害人。

她回娘家,生辰也没在家中,竟特地外出,怎会是普通烧香拜佛?极有可能,就是去找江湖术士做些见不得人的法事了。

他行事向来内敛,此时猜到也没动声色,只从马车内出去,上了马,径自回府。待到了府中,便找机会让人叫来金福院一位管事妈妈。

这陈妈妈在金福院做事,但却是骆家的下人,自然知道谁才是主子,骆晋云传,她便毕恭毕敬到前来。

骆晋云吩咐道:“从今日起,你盯着金福院,若有见到纸人草人,香烛符纸,或其它任何鬼祟之处,便来禀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