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宜宁不由就想起上次在茂安街遇到的盘查,难怪他们一听是薛家人,查得更严,原来是在查前朝遗臣,所以见了薛家这种降臣,更加怀疑,怕他们和反周遗臣有勾结。
她知道,的确有许多拥戴大越的遗老遗少聚集在南方,当初裴隽也是往南而逃,那如今潜入京城的人又是谁?
见她脸色不对劲,舒靖靖忍不住问:“阿宁,你怎么了?”
薛宜宁摇头,舒靖靖想了想,还是劝诫道:“阿宁,我知道骆大将军这样的武人和裴世子自然是不能比,但人各有命,怎么说你也比我好多了,你回去后就好好管束你家那个姨娘,早日有孕,安心相夫教子,千万不要多想,知道吗?”
薛宜宁回说:“我知道的,你放心,有你舅妈替你操心,说不定你在京城就能有个好姻缘。”
两人互相倾诉安慰,聊到下午,各自回府。
薛宜宁回去便向老夫人禀告,自己在舒靖靖面前抱怨了骆晋雪,舒靖靖也尤为关心,应该是公主特地让她来打听的,所以回去舒靖靖一定会说骆晋雪不好。
老夫人听后点头,却又忍不住叹息。
明明是之前求之不得的婚事,现在却要自毁名誉去解除婚约,心中不免抑郁。
从福禄堂回来,薛宜宁便将房里的符文包裹拿出来看了一眼,马仙姑写的平安符,以及让妈妈去买的香纸等都在里面。再有两日就是阴日,她要在午夜子时出去,将这些东西烧掉。
午夜去做这种事,想想就有些怕,但再想到那日茂安街严查的官兵,她就恨不得现在就去烧。
若真能保他平安,哪怕让她夜夜烧纸都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