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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妈妈想了想,又说道:“还有夫人有时候会喝药……”

“那个我知道,是调理的。”骆晋云说。

陈妈妈欲言又止,脸上露着疑惑神色,最后却将话忍住,回道:“那奴婢先告退了。”

自薛宜宁和舒靖靖见面十多日后,平陵公主府传出消息,说是公主府的二郎突然病了,应某个老道士之法,让二郎暂入道观修行去了,说是至少得待上一年半载。

骆家听了此事,便知道这是平陵公主在为取消婚约作铺垫了,先说二郎生病,要入道观,开口就是一年半载,随后也不再提婚事,然后就在骆家人面前唱一出苦肉计,称二郎病重,无可奈何下主动取消婚事。

这婚事只是口头商定,既未上门说亲,又未下定,骆晋雪年龄也等不了,骆家自然作罢,等再过几个月,就说二郎好了,再从道观出来,那时只要公主府不主动提什么婚事,骆家当然也不会提,于是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

得到消息那一日,骆晋雪喜上眉稍,蹦蹦跳跳跑到薛宜宁这儿来,和她说这事。

薛宜宁刚得了空,亲自执水瓢给窗边那盆兰花浇水,听见这事,朝她道:“既然公主府放出了这消息,这婚事多半是不会再提了,但你也不要掉以轻心,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待着,别外出,别和外人多说话,若是让平陵公主知道受了蒙骗,一定会对骆家有怨怼,得罪平陵公主,那便不好了。”

骆晋雪点头:“好,我听嫂嫂的,不出去,也不和人闲聊,就表现得很伤心,是不是?”

薛宜宁轻笑:“就是这样。”说完交待道:“最要紧的,是不能见那陶郎君,不只有可能传到平陵公主耳中,让你大哥知道了,也会生气。”

骆晋雪有些羞涩,垂头嘀咕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