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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前不知道,一本正经的他,说起这种话,也是信手拈来,能让她满面通红。

而此时,也许是有意,也许是无别处可去,他选择在那里落脚,办事,或是养病,躲闭官兵追查。

攥着手思忖一会儿,薛宜宁朝松月道:“你现在立刻回去,去找崔护院,就说我的令,让他速去城南湖边竹屋,找到那里的人,告诉他们,有危险,让他们速离。”

见松月未动,她着急道:“听明白了吗?”

松月点点头,重复道:“城南湖边的竹屋,和那里的人说有危险,速离。”

薛宜宁点头:“快去!”

松月立刻往屋外走,走了一半,才想起来手上的腌白菜罐子都没来得及放下,便随手放在屋内一张桌上,往外而去。

剩下的时间,薛宜宁就坐在屋内,冷汗一阵阵往外冒。

她不知松月回薛家了没,找到崔护院了没,崔护院叫不叫得动,会不会马上过去,又是否还记得那竹屋的具体位置。

若裴隽真在那里,见了崔护院,会相信他的话吗?

崔护院见了裴隽,又是否会带信,会不会马上转身去报官?

对,她竟忘了这些细节,可这种种都是漏洞,差一分,便会出乱子。

她太着急了,也太没经验了,竟什么都没想到,可眼下却又不知该怎么办。

哥哥一定还在礼部上值,更何况他也不一定会帮她;母亲更不必说,是绝不会碰、也绝不敢让她碰这事的,骆家这边更是一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,她不知道能找谁帮她带信。

而戚进,他逃了吗?还是被抓到了?

这时她突然想起来如果戚进被抓,骆晋云很可能会出门去,亲自去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