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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还是觉得没什么,此次他们过去一定是手到擒来,不在话下。皇上对此人痛恨不已,亲自将这事交给信得过的骆晋云,他们又这么快抓到,到时必然是重赏。

想到此,肖放连雨水淌在伤口上都觉得舒坦。

天黑路滑,又是大雨侵袭,足足花了半个时辰,一队人才到城南半月湖那片竹屋。

里面却已是人去楼空,不见人影。

重要的东西都拿了,没留下线索,但炉子上还有煎干了的药。

生病的多半是裴隽,临行十分仓促,所以来不及喝药。

既然生病,还必须服药,那必然病得不轻,既然病得不轻,便不一定能骑马。

骆晋云立刻下令道:“沿车路去追!”

话出口,却又马上否认道:“不——”

“沿小路去追!”

属下立刻沿小路而去,肖放要走,却见骆晋去依然站在屋中,着急道:“怎么还不走?”

骆晋云看着药罐,沉声道:“我在想,他是不是知道是我来抓他,又是不是了解我。”

“这……有关系吗?”肖放不解道。

骆晋云回答:“他不是普通的贵公子,他是能策划安定门之计的人,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京城,又在京城平安待了这么久,若不是手下人被抓,我们仍不知他藏身之处,这样的人,怎么会这么放心大胆留一个药炉在这里,让我知道他需要服药?”

肖放恍然大悟道:“所以这有可能是诈,故意为之,其实他往小路走了,那我们往小路去追就是对的!”

“但如果他知道是我来抓他,并了解我的为人呢?”骆晋云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