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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宜宁笑起来:“诗还没作好, 又想弹琴了?怎么一出又一出的?”

“不成么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。”

薛宜宁回道:“哪里就闲了,母亲上次还批评你女红做得差了一点呢,要你勤练,你忘了?”

骆晋雪不屑道:“做女红有什么意思,老婆子会做, 小丫头会做, 谁都会做, 可作诗弹琴, 会的人就少了,又雅致,我一边学作诗,一边学弹琴,也不耽误。”

“但会耽误女红。”薛宜宁说。

骆晋雪全不在意:“没事,我和母亲说说就好。”

说着央求道:“好不好嘛,我今日听你弹琴,实在太羡慕了,你就答应我吧,我保证尽量自己练,少打扰你,真不懂才问你。”

薛宜宁认真道:“教你倒是小事,我无妨,只是还得让母亲同意,除了母亲,你大哥那一关也绕不过去,等他们首肯了,你才能去挑一张琴来练。”

骆晋雪嘟起唇叹息。

母亲倒是还好,大哥那里……

她们都知道,骆晋云不喜欢这些。

什么诗啊,书啊,画啊,琴啊,箫啊,他都觉得是达官贵人或是酸腐文人喜欢的无用之物,只是闲来没事做。

她练几个字,读几首诗还好,也不影响他什么,他不会管,可要是弹琴,那是有动静的,旁人能听到。

更何况琴比诗书更显得无用,如卓文君,蔡文姬之流,纵使才华过人,但声名太过,偶尔也遭人非议。

“嫂嫂的父亲,嫂嫂的哥哥,真好,不像我哥。”骆晋雪抱怨。

薛宜宁笑道:“他们可没有你大哥的本事。”

说完,她交待道:“学琴的事,你务必和你大哥好好说,若是他不同意就算了,别惹他生气,你和那陶郎君的事还放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