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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禁想,如果此时是那个人呢?

那个让她以命相搏的裴世子?

她是不是就满面欢喜,无限柔情了?

心中那块巨石又横了上来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设想这些画面,这画面明明就让他盛怒,让他忌妒得疯狂。

他盯着她,目光渐渐暗沉。

明日的确要早朝,但那又如何?

似乎是故意作对,他一个多时辰后才停下来。

薛宜宁从头至尾一声不吭,她向来就如此,却是明显的累极,躺在床上很久才缓过气来。

然后,她坐起身,披上之前被扔在枕畔的寝衣。

骆晋云半躺在床上还没走,问她:“做什么?还要沐浴?”

薛宜宁回答:“是。”

他有些烦闷道:“才沐浴过,有什么好沐浴的?”

“流了汗,会睡不着。”她轻声回答,仍是走下床来。

她一般不会拂逆他,但此时在这件事上,似乎是心意已决。

骆晋云一言不发。

待她去往里间的浴房,轻轻的水声从里面响起,他陡然坐起身,披上衣服,面色阴沉地离了金福院。

回到和正堂,如意听见动静,立刻在卧房掌灯,他却没去卧房,而是进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