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今日,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襄王说。
说完从桌后架子上拿出一幅画卷来,在桌上将画摊开。
“你看这个。”
骆晋云看向画卷。
不是他平常所知道的那种仕女图,画里是一株满树花开的白色玉兰花,而这玉兰花旁,却露了个粉衣少女的身影。
她坐在秋千架上,因秋千被荡起,才在玉兰花后露出半张笑颜,却是人比花娇,引人心动。
“这是在裴隽卧室的一只极隐蔽的暗格内找到的,连之前查抄这儿的官兵都没发现。”襄王说道。
“我仔细比对过,这就是裴隽的画,但据我所知,他从不画人物画,仕女更是没画过,这大概算是他唯一画过的一幅人物画。”
骆晋云只觉自己喉间有些梗涩,假意不解地问道: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觉得,这是他倾慕的女子。”襄王说。
骆晋云看着那画中少女,问:“画师画人物,不是随意画的么?或是以身边丫鬟侍妾之类为模子来画?”
襄王回道:“的确是这样,但裴隽并不是画人物的。且他这幅画里,这玉兰花画得极佳,这少女画工却是稍有逊色。可技法不如玉兰,画得却这么好,便是他已将人刻在了脑子里,十分神态,画出了八分,这才画出了这少女的美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