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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翠玉正要说话,薛宜宁便说道:“锁儿,你若确实没做这事,我便把我房里那个说看见你做的姐姐叫过来,当着你的面,问个明白。”

锁儿一听说还要对质,便回道:“谁让你气我娘!我要把你那里的花都弄死!”

薛宜宁看向黄翠玉,冷脸一笑:“原来,我竟得罪弟妹得罪得这样狠。”

黄翠玉立刻道:“不就是一盆花吗,嫂子那么有钱,还在乎一盆花?竟专门过来逼问一个孩子,也是闲的。”

薛宜宁本也知道不能因为一盆花把锁儿怎么样,只是忍不住要来讨个道理而已,现在听她这样说,也来了脾气,回道:“我有没有钱,那是我的事,我在乎什么,那也是我的事。倒是弟妹,孩子跑去长辈房里存心毁了东西,竟要怪人来问,如此教养孩子,莫不是要将他教成个无赖?”

“谁无赖?你说谁无赖?自己生不出孩子,就看别人的孩子不顺眼是不是?”黄翠玉立刻抱了锁儿道:“你要真缺了这盆花,说多少钱,我赔你就是了,还长辈,长辈这么和一个孩子计较?”

“你……”薛宜宁被气得眼角都发红,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回她。

她自幼学习的相处之道便是温婉和气,谦逊有礼,哪怕心里不痛快,面上也是要笑脸对人的,对上黄翠玉这样不讲理的人,便失去了应对。

玉溪在旁边听见,便帮薛宜宁回道:“我们夫人不过是来问问锁儿,为何要存心弄死她的花,二夫人倒好,要贬损嫂嫂生不出孩子,如此不敬的话,被外人听去了不知怎么笑话咱们家。”

她话音才落,黄翠玉便叫道:“啊呀呀,我不敬,你们有礼,你们敬,那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指责我?难不成你们薛家有下人指责主子的道理?难怪被周嬷嬷打呢,真是没教养!”

这下,连玉溪也气红了脸,支吾了半天才又和她呛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