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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自己面前划开一条河,封上千尺冰,不想让他接近一步。

骆晋云缓缓将手自她肩头移开,松开了她。

薛宜宁只待了一会儿,便起身披上衣服,去往浴房。

他不知她沐浴时在想着什么,是不是想,将身上那些痕迹洗干净,便洗去了和他之前的所有,好像他从没来过这儿,从没近过她身一样。

她是爱干净,还是恨自己的不贞洁?

骆晋云再次起身离开了金福院。

和正堂的床早就修好了,在他和她说坏了的第二天。

他躺在上面,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她对着兰花哭泣的样子,以及离开他,去浴房的样子。

挣扎过,想休了她,做不到。

于是决定努力,得到她的心。

却也得不到,甚至连靠近都靠近不了。

他不知自己能怎么办,割不断,舍不下,赢不了。

困在其间,累在其中,黯然伤神,无路可逃。

这便是在意一个人,喜欢一个人的滋味?

而那人,还不喜欢自己。

夜半,阿贵醒来,却见骆晋云屋内突然燃起了灯。

阿贵进屋去,就见骆晋云开了窗,看着窗外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。

他问:“将军是睡不着?”

骆晋云没回,却只是说道:“交待下去,府上将办满月酒,给前后院都添些花苗,过几日去夫人那边问问,要添什么花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