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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就算是平妻,那也压不过你去,在外还是你为大,她要敬你一声姐姐,你又担心什么?

“再说她那孩子你也见了,性子是最温善乖巧的,绝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惹你不高兴,你大可放心。”

薛宜宁温声道:“母亲说的是,是我小性了。”

她心里明白,既然老夫人下了决心要给骆晋云娶平妻,她说什么也不重要。

老夫人是婆婆,不用征得她这个媳妇的同意,只是出于婆媳之情,在宽慰安抚她而已。

可是,能让老夫人专程来宽慰她,能让老夫人保证,性子最温善乖巧,则恰恰能预示,金采进门就是能压她一头。

先进门的名份算什么,内院里的日子才是实实在在的,金采是骆晋云心底的人,是老夫人喜欢的人,是出身不低于她的禁军指挥使之女,她拿什么和人家比?

话已挑明,老夫人便没再藏着掖着,明目张胆与金家走动起来,金采第二次来骆家,老夫人便开口说既然金采叫骆晋云哥哥,那就叫薛宜宁姐姐好了。

金采带着几分怯懦和紧张,脸上又透了一丝红,朝她道:“姐姐。”

薛宜宁温和地一笑,如她在骆家露了好几年的那个笑脸一样。

晚上骆晋雪到她房里来,惭愧道:“嫂嫂,母亲说让我代大哥拜堂,我不知道怎么办……”

薛宜宁回道:“我知道你的心,但母命不可违,更何况你与金姑娘也交好,又叫金夫人一声伯母,你怎能逆她们的意?

“再说,这事差不多已是定局,又岂是你不愿意就能不算数的?你倒不如高高兴兴应了此事,这样大家都好。”

骆晋雪难受道:“可是,如果金姐姐真进门,母亲一定会偏心她的,嫂嫂到时候怎么办?”

原来这事,连骆晋雪这样心思简单的姑娘都能预料得到。

薛宜宁默然不语。

她也不知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