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时,锁儿听说是喝喜酒,知道有热闹看,还有吃不完的喜糖糕点,便也要一同前去。
这样的喜事,带个孩子前去也算热闹,骆晋雪便带了他一起出门。
马车经过街心,骆晋雪说道:“嫂嫂,之前我就是在这儿看的那裴世子,他要是不做叛党该多好,肯定也能在大周做个官,那样就能待在京城了。”
薛宜宁不语。
骆晋雪见她神色不好,想了想,安慰她道:“嫂嫂,你不要太难过,说不定……大哥是反对娶平妻的。”
自她与老夫人提了和离之事,老夫人气极,却终究是有些怕,毕竟她作主娶平妻,也不能作主让骆晋云休妻,所以她没再着急让金采进门,这事暂时搁置下来。
老夫人也让文书先生写了信去军营,说了娶金采为平妻之事。
最终如何行事,只等骆晋云的回信。
这事也惹怒了金家,对老夫人颇有微词,老夫人心中不忿,便将这气撒在了薛宜宁身上,每每她去请安,总是冷着眉眼,含沙射影。
骆晋雪知道她近日心里是难受的,所以安慰她。
但说话的语气里,却带着心虚,似乎连亲妹妹也拿不准,骆晋云到底会如何决定。
这时锁儿凑到骆晋雪耳边悄声道:“姑姑,我娘说金姑姑更好。”
小孩子,自以为说得小声,其实在密闭的车厢内,声音并不算小。
骆晋雪不知薛宜宁听见了没有,连忙笑道:“想吃喜糖啊,等一下,等一下就有了,现在还没到时候呢。”
锁儿朝她嘟唇,她朝锁儿瞪眼。
好在锁儿没再继续说话。
骆晋雪不知将这事圆过去没有,悄悄抬眼看向薛宜宁,只见薛宜宁静静看着盖着纱帘的车窗外,脸上平静无波,看不出情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