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溪也看见了,立刻就去找驿丞,才开门,骆晋云进来了。
见玉溪一副气冲冲的样子,开口问:“何事?”
玉溪正要回答,薛宜宁在后面道:“没事。”
骆晋云进屋来,看她已卸了妆,拆了发髻,也洗漱好,却站在床边。
他问:“不累么?明日一早又要赶路,早些休息。”
薛宜宁点点头,缓缓坐下来,却像床板有钉子似的,只坐了几寸宽的边缘。
他又问:“怎么了?”
玉溪再也忍不住,回道:“这床单都没换洗,上面还有男人头发。”
骆晋云说道:“我去让驿丞给你换新的。”
说完就出去,没一会儿,他亲自拿了套干净被褥交给玉溪,玉溪将那被褥拿在手上闻了闻,确认有皂荚水味道,这才过来替薛宜宁铺床。
待铺好床,玉溪便退下了,骆晋云并不讲究,直接在她擦洗过的水盆内泡了泡脚。
薛宜宁看着那被自己洗过的水盆,浑身都是不适,想说什么,却又忍住了。
躺下睡时,她又在身上多穿了件中衣,还将自己的一件衣服铺在了硬枕上。
骆晋云说道:“为将行程保密,朝廷未发文牒至沿途驿馆,驿丞不知我们身份,所以招待并不周全,还要你暂且忍耐一些。”
薛宜宁点点头:“我明白,是我太娇气了。”
骆晋云躺到她身侧,说道:“你不算娇气,我知道你尽量在忍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