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连骆晋云都与军士们一起睡在外面草地上,她和玉溪、何妈妈睡在帐篷内。
今晚睡得更硬了,身上也更脏,又怕有虫蚊钻进来,薛宜宁有些睡不着。
等到一个时辰后,外面更是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。
第三晚,终于又可以住驿馆,可这驿馆却说送柴火的人有事耽搁,没能按时送柴火来,驿馆柴火只够做饭,不够烧水,最后也只弄来一小盆热水。
到第四日,薛宜宁已经觉得浑身痒,怀疑自己身上长了虱子,加上天骤然又热起来,白天淌了一身的汗,晚上却仍是野外露宿。
每次露宿都是在水源附近,这一次也是,旁边不远处,便是一处窄河,清澈透亮的河水从上游流下,将近旁石头冲刷得圆润光滑。
薛宜宁看着那么多的水,便想沐浴。
直到晚上躺在帐篷内,这想法还未消退,反而越来越忍不住。
更何况,到夜深她也没睡着,不一会儿就挠一挠身上,总觉得有虱子在爬。
又等一会儿,她忍不住坐起身来,静悄悄探出头去帐篷外看了看,发现所有人都睡熟了,那窄河就在附近,她若往下游去,躲在坡后,正好这儿是看不到的。
她想,要不然,就去试试。
念头一起,就忍不住,她回帐篷拿了巾帕,轻声叫了玉溪,让她陪着自己去河边。
到了河边稍远一些的地方,确认旁人看不到了,她便脱了鞋,拿藻豆洗脚。
河水清凉,倒是舒服。
“你帮我看着,千万别让人过来。”她朝玉溪道。
玉溪打了个哈欠,保证道:“夫人放心,谁敢过来,不要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