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宜宁沉默了。
他搂着她,捧着她后脑道:“我们的交易,可没说我不碰你,再说,也不是第一次。”
她这才说道:“但附近有人。”
“不会有人过来,我们也可以离这儿更远一点。”他说着,拿了衣服,一把抱起她往河岸更下游走去。
第66章
草地垫了衣服仍觉得凉, 男人的肩颈舒张、聚拢,如同白日那些连绵起伏的山恋。
她下意识去抓身下,却是一地草与泥。
这时他将她的手抓住。
她不由自主就挣了一下,没能挣开, 又无所适从, 最后在呜咽中紧紧握拳,同时也抓住了他的手。
男人的手, 那么大, 那么硬,满是力量, 却又温暖。
外面没有更声, 只能看见月亮在天空划过一小段弧度。
许久之后, 他躺到了她身旁, 在微喘中将她搂在怀里。
自从和她说那什么受伤的事,他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, 也不期待什么,也不愤怒什么, 也不再怕她猜出什么来, 想抱她, 便抱了。
“外面这么苦,后悔和我出来吗?”他问。
薛宜宁轻轻摇了摇头,回道:“我知道若没有我, 行程会更快。”
那就不会一天休息那么多次、尽量住驿馆,也不会特地升火做热食。
她总是如此懂事, 如此隐忍,骆晋云却宁愿她能向他嗔怪抱怨。
他抚着她鬓角汗湿的细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