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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宜宁略过他这话,和他说起县令夫人来找自己的事。

骆晋云早就知道,只是问:“东西你收了没?”

薛宜宁回道:“收了个丫鬟,本想给钱,但盘缠都没了,给她写了张欠条。”

骆晋云嗯了一声。

她本就是官宦之家出身,对于这种事自知怎么拿捏分寸。

薛宜宁却还是忍不住问:“将军准备如何上奏?”

他虽没和她说,但她也知道雍州这一众官员为何对他们如此殷勤,当然是为了这奏章。

骆晋云一句话,可以让他们将功补过,也可以让他们人头落地。

他回道:“就事论事,如实以告,让皇上定夺。”

随后又解释道:“这山寨藏在深山中,平时也不显山露水,所以抚林县令只当是一伙普通山匪,让衙役找了一圈,没找到老巢便作罢了。

“但正因为他没在意,才连山寨的真实面目都没

弄清,以至让这伙人盘踞山中这么多年。县令是玩忽职守,刺史是不察,想必都会削职,至于砍头应该不会,这几人也算能臣。”

薛宜宁点点头。

他看着她,倒问:“还是你想我告他们一状?”

薛宜宁知道他的意思,微微露出一丝不屑,回道:“他们向你行贿不过是人之常情,一番好意,将军若是反告状,未免太不近人情。”

他笑了笑,放下笔,将写好的奏章往前推了推,让它晾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