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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让我进去吧,我付你钱,我现在不是官,但明年就是了……”

“都淋一天雨了,实在没力气赶到客栈了,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,狗眼看人低是不是?”

随后便是驿卒的喊声:“哎,你跑进去做什么,这是驿馆,不是你想住就住——”

说话间,门一下被推开,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外,朝里面人点头躬身,笑道:“各位官爷,我行路到此,避个雨,打搅各位了。”

他说完便要进来,已被后面的驿卒拉住。

“说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,你快出来!”

“怎么不能进,我有县令大人的保书。”

“只是保书,又不是官凭,有官凭才能住。”驿卒坚持道。

那瘦个儿男子也坚持:“说了明年就有了,我这不是去考的吗,回头说不定就成了太医局的院正。”

薛宜宁听他说太医局,转过头看了一眼。

驿卒见她看过来,越发着急了,朝薛宜宁与骆晋云赔礼道:“将军与夫人息怒,我这便轰他出去。”说着扯着男子道:“好声好气儿给你说,你再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
这时薛宜宁看向骆晋云,骆晋云明白她的意思,开口问:“你是要去考太医局明年春季的太医选拔?”

京城太医局每天春季会从全国各州府选拔新人,有应试者,须持当地官员出具的保书在春季前去京城应试。

驿卒见骆晋云问话,便松开了男子,男子立刻回道:“对对对,我有我们县县令的保书,明年应试,一定能考上的。”

之前受伤的几人,其余人都慢慢好转,只有何妈妈伤了头,时而昏迷时而清醒,这儿的大夫束手无策,薛宜宁心里一直有些着急,却苦无良医。骆晋云明白她听闻此人要考太医局,想必有些医术在身,应该是想让他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