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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便过来坐到薛宜宁面前,先拿出一张轻纱手帕来,正要搭在薛宜宁腕上,骆晋云说道:“不用,直接诊脉。”

男大夫们为了不冒犯,给贵夫人小姐们诊脉时都是隔着床帐与手帕,虽是守了礼,但终归不如直接诊脉清楚,以致影响病情判断。

大夫直接在薛宜宁手腕上诊过脉,问:“夫人,可是服过什么烈性的药?”

骆晋云看她一眼,替她回答:“从前误服过一味避子药。”

大夫知道大宅门里妻妾多,经常有些防不胜防的阴招,被人暗中下药也是有的,便没有多问,说道:“确实伤了根本,所幸时间不长,能调理好,只用服药三个月至半年,不用施针。”

骆晋云道:“那劳烦大夫写药方。”

大夫要去取随身纸笔,骆晋云亲自去自己书桌上拿了纸笔过来给他。

大夫倒是个随性的人,接过纸笔,便将药方写下来。

随后又交待道:“不可再碰寒凉伤宫之药,按时服药,三个月后,夫人若在京城就找小人再诊脉,若不能,就接着这药方吃也可。”

骆晋云收下药方,唤阿贵送大夫离开。

待大夫走,薛宜宁才问:“你不是说你……那要我吃药什么?”

喝那避子汤时,她其实喝得很辛苦,药太苦了,没想到现在竟要重新喝解药。她想到那苦味就怕,何况这药服了也没用。

听她这样问,骆晋云回答:“万一行呢?当初大夫说我多半不会有子嗣,又没说一定。”

薛宜宁反驳道:“大夫哪会将话说死,若是这样说,那就是一定了。”

骆晋云静静看她:“听你这话,似乎很希望我这辈子都没子嗣?”

“我……”她垂下头否认:“我没这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