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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宜宁看着酒,主动提起此次战事,问道:“如今边境战事紧张,不知西羌族人是否有受到影响?”

陈凤芝回道:“那倒没有。”

薛宜宁说道:“之前滞留在南方的援兵已陆续前往边境,取胜之日近在眼前,若是郡主此时……”

“将军夫人一介柔弱女子,竟敢孤身留在凉州,着实不易,我再敬夫人一杯。”陈凤芝说。

薛宜宁明白,陈凤芝就是有意岔开话题的。

似乎打定了主意,绝口不提这件事。

这让她奇怪,莫非陈凤芝不是在犹豫徘徊,而是已经作了决定?

陈凤芝喝完杯中的洒,朝她道:“夫人请——”

她故技重施,也刻意在杯底留了少许酒没喝。

如此支撑着,好不容易酒宴结束,她还保持着清醒。

但酒着实太烈,后劲大,她忍不住按了按额头。

陈凤芝关心道:“夫人可是不惯饮酒,有些头疼?要不然到我房中休息片刻?”

她如此热情,薛宜宁心中意外,却下意识就摇了摇头,回道:“我确实不胜酒力,有些头疼,就不打扰郡主了,这便先行告辞,回去休息。”

陈凤芝既然无意和她谈出兵的事,她也不愿再在此逗留,说实话,她还真不太喜欢听陈凤芝说那些奇怪的话,逼着她喝酒。

陈凤芝一听说她要走,立刻从座上起身到她面前道:“夫人既身体不适,何必急着回去?要不然,我让人给夫人喝一碗醒酒汤?”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扶起她。

被她触及肩头,薛宜宁整个人一振,立刻要躲开,她却紧紧扶住她:“夫人,不如我扶你去歇息?”

“不敢劳烦郡主,我还是先回去,改日再来拜会。”薛宜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