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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继续道:“他带你来凉州,派那么多人保护你,为你搭秋千,你以将军夫人名义施粥,因为他而留在凉州,你们倒是一对恩爱夫妻。”

薛宜宁问:“这与姑娘有关系么?”

“没关系,我只是……有些心疼。”刘小疼笑了笑,带着几分落寞与不平。

随后又说道:“你的确不错,生得好看,会写诗,会弹琴,还懂画,就是见异思迁,朝三暮四,水性扬花而已。”

说完,转身离去,并交待门口守卫锁好门。

薛宜宁在屋内被她气得七窍生烟,却又莫名其妙,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竟阴阳怪气来说了自己一通。

这一夜,仍是平静无声。

她虽有心事,却已有两天一夜没睡,此时早就头痛欲裂,在床上和衣躺下,昏昏沉沉到半夜,终于睡了过去。

梦里,她见到了骆晋云率军通过一道山谷,如雍州遇山匪那样,一块块巨石从山上滚下,砸到下面军士身上,随后拿着弯刀的乌桓兵从山坡上冲刺而来,将刀划过骆晋云脖子。

她就在这一刻被惊醒,醒来时冷汗淋漓,天光从屋外照进来。

天亮了,这一日就是他们计划里应外合杀掉骆晋云的日子。

一切都完了,骆晋云会死,她会死,乌桓兵会杀进凉州,西羌铁骑会反,南越也会撕毁盟约,再次兴兵。

这片土地,终将战火飞扬。

她在床上坐了很久,直到外面有人送来早饭。

仍是没胃口吃,她继续在房中呆坐,一点一点熬着时间。

屋内的太阳光,从淡黄,到白,再泛出丝丝黄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