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房间门外,玉溪说道:“夫人,我去看看刘大的药好了没,去端药。”
薛宜宁点点头,坐到屋外的药碾子旁开始碾药。
金创药和止血散都需要碾药成粉,所以每日都有大量的药要碾。
屋内军医已经开始给那伤兵看伤。
伤兵却哀嚎不止,哭道:“军医,我是不是不行了?我都没知觉,给我受这份罪,以后我怎么见人,倒不如让我死了算了……”
不知是谁开口道:“行了,以前校尉受了一箭,那伤得血滋呼啦的,后面还不是好了,人家儿子都生了两个了,也就你在这儿哭爹喊娘。”
“闭嘴!”骆晋风似乎不愿人提起这事,一声呵斥道。
没想到伤兵却听进了这话,追着问:“真的?校尉伤在哪儿?”
话未说完,他又开始哀嚎起来,连声喊道:“疼疼疼——”
吴军医的声音道:“快和他说说话,让他别记挂这伤,我给他看看。”
骆晋风这才说道:“听见没,别叫了,我那伤在小腹,箭伤,大夫当时说这辈子有可能断子绝孙了,后面敷了药,没事儿。”
原来只是里面的闲聊,薛宜宁没注意听,却禁不住男人说话嗓门大,让她在屋外都听了个明明白白,本没在意,但听到骆晋风这话,突然想起了什么,不由自主停下手上的活。
玉溪端着药过来,见她在碾药,开口道:“夫人,这个要力气,你别做了,等下我……”
薛宜宁朝她“嘘”了一声,玉溪不知缘故,连忙闭嘴。
之前说话的士兵奇怪道:“断子绝孙?当时大夫这样说的?不是小伤么?”
骆晋风道:“傻子,这种事能到处说吗?我当时还刚成亲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