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晋云进了房间门。
薛宜宁坐在房内的书桌旁,她什么也没做,就那么静静坐着。
桌边燃着一只烛台,橘色的光映照在她脸上,将这静谧又描浓了几分。
那一瞬,他突然有些恍神,似乎他们又回到了京城骆家的金福院,他想走近她一些,可她似冰,似玉,拒他于千里之外,他走不近,更捂不热她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?饭不吃,药也不喝?”他问,过来到她身旁,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。
她将手从他手中抽开,抬眼道:“将军,我今天知道,其实在五年前受箭伤的是一弟,不是你。”
骆晋云的手僵在桌边,整个人怔住。
后来,他又缓缓将手拿下来,收紧。
薛宜宁继续道:“你在骗我,你没有隐疾,所以你也不需要和我交易,我们没有孩子,就是我的原因,你不愿休我,就是单纯的不愿休我,而不是需要我替你隐瞒什么。”
骆晋云不出声,只是脸色血色渐渐淡去。
她问:“骆晋云,你是……倾心于我吗?
“所以才会留我在身边,才会容忍我记挂另一个人,才会一次次帮我,带我来凉州,用心良苦让我来军营疗伤?最慈爱的兄长或父亲,也不过如此。
“你爱慕我,是不是?”
骆晋云竟升起几分惶恐的情绪来,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
他站在她面前,不敢去看她,也不敢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