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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告诉他,她容忍不了他那番心思,决定离开。

他突然清醒过来,或许在她心里,他就和雍州那山匪窝里的陆世冲一样,对她是侵犯和占有,让她觉得恶心。

许久,他无奈地苦笑一声,而后看向她道:“薛宜宁,我从不知,你是这样凉薄与无情的人。”

说完,他走出房间门。

薛宜宁仍静静坐着,咬下唇,脸上透着视死如归般的决绝。

玉溪和燕儿站在门外,将自己当成死物,一声也不敢出。

骆晋云一步步走出小院,直到前院门口,远离了她,才在夜色掩映下狼狈地扶住月洞门,稳住身形。

他有想过,终其一生,薛宜宁都不会爱他。

可他没想到,三年时光,他们从京城到凉州,从凉州到边塞,他们同行几千里地,出生入死,彼此依靠,他以为,她对他就算没有男女之爱,也有几分夫妻情谊。

可是,什么都没有,她甚至能将不爱他这件事说得这样冷血与刻薄,丝毫不曾想过,既然他倾心她,是不是会因此而被刺伤。

哪怕,哪怕她说得委婉一些……

可她不愿意,她就是要告诉他,他什么都不是,只是那样一个让她厌恶的人,她在他身下,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。

最大的侮辱,也莫过于此。

她就是故意的,就是要不留余地,她不想让他存希望,留幻想,她要他放她走。

他又能如何?他没有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