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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是拢着被子坐在床头发呆,听见这话,整个人一怔,捏了捏面前的被子,心慌意乱,手足无措,好半天才从床上下来。

骆晋云进门来,只走到里间卧房的门口便不动了,驻足停在那里。

似乎这儿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,得保持一些距离。

薛宜宁温声道:“将军。”

他看看床,又看看旁边桌上的烛火,然后止住目光,没去看她,说道:“我来和你说说,夏柳儿的事。”

她不出声,不由自主捏住手心,咬住唇。

“前夜长生说她病了,我去看了她,确实是病得重,如今在吃药,有些好转。她兄长为保护我而死,我也承诺了接她进府,如今却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,确实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
薛宜宁不出声。

他继续道:“我知道,你不太喜欢她,但母亲刚才和我说……”

他将话略过,接着道:“母亲说她已经和你说了,你也同意了,所以我想接她进来……”

“你一定要如此折辱我吗?”薛宜宁抬眼问,眼里已泛着泪光。

他看向她,她哭道:“你回来,至今未踏进这房门一步,却要接她进门,你教我情何以堪,教我怎么面对府上人的目光?”

多日的压抑与痛楚,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,她擦一把眼泪,痛声道:“我是你妻子,宝珠是你的女儿,你这样对我们,我怎么办,我们的女儿怎么办?你当真,一点都不在意我们么?”

骆晋云一直绷着脸,紧抿着唇,此时似有所动,看着她道:“你本就不该回来,不该生下孩子!我没想你回来,也没想和你再有瓜葛,救你父亲一命,是我身为女婿做的最后一件事,我们从此就该桥归桥路归路,各不相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