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夸赞老夫人十分受用,笑道:“我们张家,以前也是出过秀才的,便是我爷爷,当年在私塾也十分冒尖,只是家贫,才没能继续读下去。”
薛宜宁道:“将军也说,正是母亲带来的这份机敏文气,才让他能在众位武将中脱颖而出,要不然只逞匹夫之勇,也是难做上大将军的。”
老夫人连连点头,转头又看向黄翠玉:“锁儿不是该跟着先生好好读书吗?怎么总是听说和人打架?”
“他……”黄翠玉不好说是先生闹了脾气,告假回家了,便搪塞道:“先生生病,告了几天假,这两日就过来了。”
老夫人说道:“他如今大了,要开始好好念书了,又是长孙,得给下面的弟弟妹妹做好榜样,像宝珠,上次肖家老夫人见了就说她乖巧懂事,一看就是名门千金的模样。”
黄翠玉点头称是,暗暗瞟一眼薛宜宁,心里想着,再懂事,也不过是个女孩。
大哥不纳妾就不纳妾吧,到时候年纪大了生不了,府上的爵位不就轮给她的锁儿了?又不能让女孩继承了去。
这样一想,她便高兴起来,觉得大哥没纳成妾也不是那么让人失望。
从福禄堂回来,薛宜宁就给夏柳儿那边派去了两个丫鬟,然后便命人去和正堂将那边的东西搬过来。
宝珠见大家进进出出,忙里忙外,十分兴奋,也跟在旁边摇摇晃晃地瞧热闹,还想跟着搬东西,被奶娘来来回回拉走好几趟。
后来又看大家在房里摆东西,也觉得新鲜,这儿摸摸,那儿看看,愣是熬着不睡午觉,等到下午实在累得睁不开眼皮,才被薛宜宁哄着睡着了。
外面冷,薛宜宁没将她抱出去,就近放在了自己床上。
直到晚些,骆晋云回来,她还睡着。
薛宜宁要给他备晚饭,他回说不着急,轻手轻脚坐到了床边。
薛宜宁说道:“不用怕吵着她,她只要睡熟了,就是打雷都不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