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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没多一会儿,等他们用完饭,福禄堂那边就有了动静,显然是黄翠玉过去哭诉了,又过一会儿,福禄堂便来人,让薛宜宁过去。

骆晋云站起身:“我同你一起过去。”

到福禄堂,果真黄翠玉就在老夫人边上哭。

老夫人喝了药,到下午好一些了,起来吃了饭,正坐在榻上休息,见到骆晋云,问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
骆晋云回道:“正好来看看母亲身体怎样了。”

老夫人回说好了许多,随后便问薛宜宁:“说是你吩咐人打了你弟妹的乳娘,嘴都打出血了,可是这样?”

薛宜宁说道:“回母亲的话,这刘妈在后院编排主子,说的话极为难听,我想着她这样,也是坏了弟妹的名誉,便让人掌了嘴,准备等明日再同弟妹详说此事。”

老夫人回道:“那毕竟是你弟媳的乳娘,也算半个长辈,这般下她面子,也确实让她伤心,再说,你弟妹说她不是那样的人,是你身边人听错了。”

“母亲——”骆晋云开口道:“您将这后院的事交给宜宁这个晚辈管,她管了,您却又出来做好人驳她的决定,这让她还如何有威信?我前几日就亲耳听见院里下人背后毁谤主人,还将宜宁批评了一顿,却没想到不是她不想管,而是她管不了。

“依我看,像刘妈这样,三令五声禁止,却还顶风作案的,就该立即发卖,也就是宜宁看弟妹面子,才只掌了嘴。”

老夫人连忙道:“我怎么就是做好人?看你这话说的,我就是问问这事,倒还问错了?”

骆晋云认真回道:“母亲自然能问,但我只觉得这惩罚还轻了,母亲呢?”

老夫人没了话,只看向黄翠玉。

黄翠玉哭道:“大哥,嫂嫂身旁的那位妈妈真是听错了,刘妈敢对天发誓,绝没有议论过嫂嫂,这罪名,实在冤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