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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上床来,她也觉得眼睛累了,放了针线,躺下来。

两人都躺下了,她看着他的眼,说道:“我昨天,看你锁骨下有一道新伤。”

说完,缓缓抬手,拨开他右侧衣襟,看向那道伤。

很细,但几乎有一掌长,如一条蜈蚣斜卧在锁骨下,与颈部也就隔了一寸多。

他回道:“不碍事,只是轻伤。”

明明这么惊险,却说是轻伤。

她问:“不是戍边么?又没有战事,怎么会受伤?”

“没有战事,但偶尔会有小冲突,也会有探子入境,这伤是抓探子时弄伤的。”

她看着那伤,轻轻抚上去,然后问:“多久了?”

骆晋云想了想:“刚去几个月时伤的。”

也就是,收到母亲第一封家书的时候,说她回去了,已有五个月身孕。

她轻轻叹息:“以后注意些。”

这样的伤痕,既让人害怕,又让人担心。

纤细柔软的手指,贴着他胸口游走,他不禁想,这真的只是想看他的伤?

他伸手扣住她的腰,将她贴向自己,手滑到她光洁的背上,拉开了那条细带。

薛宜宁连忙道:“这两天,都有些困……”

早上没能睡着,白天有事,也没能睡一会儿,现在虽然还能说会儿话,但实在是没有那种精力了。

他便将手拿了出来。

随后道:“自我回来,还没去拜见过岳父,明日你让人去问问,他们若有空,我便同你一起去拜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