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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?”骆晋云不愿相信。

他听说宝珠出生小得像只猫儿,便觉得是她在孕期忧心劳力,大着肚子还要替骆晋雪安排婚事,这才没养好,到这一胎,他在身边,绝不能再这样,没想到却听到她这一番歪理。

见他似乎不信,薛宜宁回道:“当然是的,稳婆说,她曾接生的一家做屠户生意的,家中夫人怀孕后顿顿大鱼大肉,后来临盆时难产,大人小孩都没救过来。”

骆晋云心中一怔,连忙答应她愿意怎样就怎样,不再说这个话题,他不愿细想。

等到年底,将要临盆的那个月,他便开始担心起来。

可恰在这时,她又按习俗,要搬离正房,去侧房休养待产,不能与他待在同一间房了。

宝珠被奶娘带着睡着西厢房,她便搬去了东厢房,顺便又将他衣物放了些在和正堂,金福院如今人多,若他想清静,去那里过夜也好。

结果他不知从哪儿拿出几十两私房钱来,塞给了老夫人派来金福院照料的妈妈,然后每日入夜,先去正房歇下,等夜深,便偷摸过来侧房睡。

有时他动作轻,她直到早上醒来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。

冬月底,薛宜宁顺利分娩,产下一名男婴。

长房嫡子,也是骆家下一任家主,身份自是非同小可,孩子在夜里出生,老夫人天未亮,就亲自到了金福院。

彼时骆晋云还在产房中待着,收了他钱的妈妈听说老夫人来了,连忙就让他先出去,怕被老夫人知道了责怪,他便替薛宜宁拉了被子,从床边站起身,薛宜宁倒一把拉住他,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我不想让孩子叫柱儿,不好听。”

骆晋云笑了笑,朝她道:“还记得这事呢,好好休息,能睡就睡会儿,我去去就来。”

他出去了,正房中隐隐传来老夫人逗弄小孩子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