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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樰正听得入神,淬不及防被这样一问,他轻轻一笑:“嗯,挺好。”

张子琰呼了一口气,干干一笑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,在秦公子面前说殿下如何待苏公子好,他是没长脑子么!

郎君闭口不再提苏卿,只拿着信瞧,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:“这…能行吗?”

秦樰莞尔:“你说行,便行。”

张子琰挑眉,将信还给秦樰:“我觉得行。”

秦樰收好信,不便多待起身道别:“那便劳烦张小郎再多住几日。”

张子琰客气作揖:“多谢秦公子。”

外头的雨比来时大些,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,杨瞻见他这么快出来,心下松了口气,赶紧迎了上去:“秦公子。”

秦樰淡淡嗯了声:“明日我再来。”

杨瞻颔首:“是。”

“今日我可有见到张小郎?”临走前,秦樰转身问杨瞻。

杨瞻面色镇定:“秦公子只见了微臣。”

秦樰满意了。

安平撑伞护着秦樰走向雨中。

安平抬眸看了眼秦樰,今日的公子面色比平日里清冷了些,他忍不住问道:“公子,怎么了?”

秦樰没说话。

雨滴在伞上溅起一朵朵水花,也好似浇在了秦樰的心间,冰冰凉凉,透彻心扉。

殿下待他确实很好,但是罚起来却从没心软过。

张子琰口中的殿下,与他记忆中的判若两人,殿下不会心软,不会心疼他,不会有求必应,更不会纵容。

他听过殿下对苏公子如何好,可那都是传言,他知道那是殿下做给外人看的,可是这些话从张子琰口中说出,便不一样了。

张子琰的笑容和信任是发自内心的,提到苏公子时犹如多年的老友,说明他们相处得极好。

秦樰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似酸似涩,殿下这几年是如何过的呢?张子琰口中的殿下,他想象不出来是何模样。

郎君在雨中走的不紧不慢,鞋袜逐渐被雨水浸湿,消瘦的背影透着一股萧瑟。

第二日

秦樰依旧到了顺天府,没有见到人。

第三日

亦是如此。

明日就要进考场,终于有郎君坐不住了。

刘昶是武考,与另外几位郎君不在一间客栈,他在房间急得来回踱步,实在等不住了,他咬咬牙将所有的银子放入怀里,提着剑下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