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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意说的很是明了,就是冲着长公主这驸马之位来的。

秦樰的面色也不好看。

“三皇子,和亲一事须由陛下指婚,如今一无媒妁,二无旨意,殿下不在府中,恕我们不能擅自接待。”

凤翎这才好生瞥了眼秦樰,虽然眼里没有轻蔑,但也没怎么看得起就是了。

“听闻秦公子是公主府第一位公子,还任职朝堂,可本皇子瞧着,这公主府好像是苏公子做主?”

“还有,二位脸上这伤,倒有些相似,莫不是……”

苏卿一个箭步挡在秦樰面前:“三皇子好歹也是堂堂一国皇子,怎也放下身段耍起后院挑拨离间勾心斗角这一套。”

“公主府我与秦樰谁做主,都轮不到三皇子指手画脚,还劳驾三皇子移步,我公主府放不下您的尊贵。”

凤翎气急了:“你一无媒妁,二无旨意,有什么资格做公主府的主,今儿这门,本皇子一定要进!”

苏卿瞥了眼秦樰,后者偏过头。

他怎么知道这三皇子悟性如此强,知道拿这话堵回来。

苏卿沉默,半晌没做声,要这么说起来他好像的确没有立场。

不过,他掌管公主府里里外外所有财务,握着对牌,应当有这个资格。

然还没出声,却听唐钊道:“殿下为公子写了婚书,并不是无媒妁。”

一语激起千层浪。

先不说秦樰如何惊愕,就是苏卿自己,都愣了神,他回头瞧着唐钊,疑惑极了。

唐钊这是为了给他找回场子,才这么说的…吧?

否则,他怎么不知道殿下给他写了婚书。

唐钊瞧苏卿神情,便知他可能并不知晓,可话已经说出来了,总不能收回去,只得道:“苏公子可记得在姑苏时,殿下曾用红绸写过的婚书?”

苏卿眨眨眼,红绸写的婚书?

郎君的眼睛突然发亮:“你说的是殿下给我写的那张情书?”

他放在枕头边时不时就要摸出来瞧瞧,对里头的内容早已牢记于心。

“郎君苏卿,我心悦之,愿携手此生,相伴白首,以书为证,不悔不离。”

郎君的低喃,让在场众人心思各异,秦樰唇角泛起一丝苦笑,原来,殿下在姑苏时,就已经做了选择。

凤翎皱眉:“什么婚书,没有相聘,算什么媒妁。”

在凤还国,并没有婚书这种东西。

苏卿目光有些茫然,其实,他也不太懂这婚书的意义何在,没人告诉过他。

秦樰深吸了一口气:“红绸做底,托付终身,这是我晋渊的婚书,一生只为一人书。”

“三皇子,可还觉得苏公子没有资格?”

苏卿心中汹涌澎湃,原来,真的是婚书,一生只为一人,所以殿下在那时,就已经认定他了。

凤翎看着秦樰,目光怪异。

他头一次见情敌维护情敌,觉得甚是新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