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将黄金放到了床边,想想又觉得不放心,围着屋子到处找,最终在墙角处发现了个洞,便藏到里面去。
藏好后,她才稍稍放心。
卫昭如今成了校尉,穿的用的自然不能像从前那样。
就连她这个当兄长的,也要穿的好一些。
不然出去了,丢的是卫昭的脸面。
清辞便拿上钱去了街上。
清辞去了人最多的衣裳铺子。
铺子里大都是官家小姐,身后跟着奴仆,穿的都极好看,聚在一处说说笑笑。
她看了一眼,就往旁边走,绕开那群贵女,直接对伙计说:“有没有绯色的布?”
阿弟穿绯布实在好看,像天人似的,又怕常穿不稳重,又割了几匹鸦青色的。
伙计将布匹拿给她,便匆匆跑去贵女们跟前。
贵女们在一处说说笑笑,伙计也凑到跟前听。
伙计不太相信:“你们说昨日有人将高岩打败了?”
“自然,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。”
“就是,高岩算什么?一个莽夫,那个少年才俊呢!穿一身绯衣,使得一把大刀,笑起来还有一颗虎牙!”
“虎牙?我怎未看见!”
“你当然看不见,我在前面,看得清清楚楚,不过位置最好的是秀莹,对吧秀莹?”
叫秀莹的姑娘穿一身姜黄色的长裙,站在贵女们中央。她有一汪水似的大眼睛,捂着嘴笑。
“自然,数我离他近。”
这位贵女全名叫郭秀莹,父亲正是兖州州牧郭威。
她是州牧的幺女,上头有两个姐姐三个兄长,自幼便得家人宠爱。
“那日我瞧得清楚,就数卫昭最俊了。”
旁人就笑她:“你如今也十四,到了说亲的年纪,这是心动了?”
郭秀莹手里捏着一匹绯色的布,笑了:“不行吗?”
“你你说真的啊?卫昭昨日虽然赢了比武,但到底只是个校尉,你的身份,配个皇子都可以,配他”
郭秀莹不愿意听了,将身子一转,背对着说话那人,语气嘲讽:“怎么不可以?他本事那样大,我还看不上皇子呢!”
丫鬟在她身后小声道:“姑娘慎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