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夫人是魏超的母亲,怎会不清楚他的小心思,就道:“前些日子你父亲得了好几匹川地来的锦缎,叫卫昭瞧见了,他全都要了去,将先前你父亲赠他的宝剑还了回来。你道那锦缎拿回去做什么的?是给孟辞做衣裳的,如今济阳谁人不知道,卫昭极看重他那义姐,若你娶了她,卫昭岂会再与魏原往来?”
魏超还有些不愿:“到底是卫昭的义姐,又不是亲姐,当妾室不也便宜了她?”
尤夫人怒其不争,用手恨恨拍打他两下:“卫昭是什么身份!你将他义姐当妾室,这是在侮辱他,到时候他岂会帮你?”
魏超这才讪讪道:“母亲别气,是儿子不中用,二子这就去办。”他说着刚要走,尤夫人将他叫住:“我儿,你是嫡子,比魏原那个庶子强百倍千倍,千万要给母亲争气。”
魏超应了句是,离开了。
丁嬷嬷上前,给尤夫人顺气:“夫人别气,公子说得也在理,孟辞只是大将军义姐,让她做正室确实便宜了她。”
尤夫人面色沉沉:“陶氏的父亲是州牧身边的老将,魏原娶了陶氏,全了州牧的心思。可陶家如今没有实权,帮不上魏原。超儿婚事还没定,必得找个有权有势的妻家才行,否则这州牧之位,恐怕会落入魏原之手。卫昭如今手握兵权,又得州牧看重,他的义姐最合适不过。”
丁嬷嬷道:“夫人说得是。”
尤夫人喘息几声,渐渐躺下。她脖子带着的佛珠被拿下,放在一侧。她眼神盯着床顶,渐渐浮现恨意。
“谁也不能抢走我的位置,蒋氏那贱人没了,他儿子就更别想抢我儿的位置了!”她愤愤说了句。
丁嬷嬷道:“当年叫她失了州牧宠爱,赶出府去。如今她的儿子,也是斗不过夫人的。”
尤夫人听了这句宽心的话,渐渐闭上眼睛。
清辞跟齐桂明上山求了根上上签,将齐桂明乐得捐了好些钱。下山时,两人坐在车内商讨店铺该如何发展的事。
如今来铺子里的人少,生意略显惨淡。
她二人在车里说着话,平安骑马随在旁边。再往前走时,忽见前方来了一众蒙面人,穿的是破布烂衣,手上举着刀具。
平安道:“你是何人?这辆马车也敢拦,不要命了。”
马车上印着将军府的标记,寻常人一眼就能看出。且将军府的马车豪华许多,是不容易认错的。今日姑娘上山,将军指派了许多人随着,扮成寻常家丁跟随在侧。
对面的人道:“找的就是你!”
两方人马缠斗起来。
清辞掀帘去看:“怎么回事?”
齐桂明挽着清辞的胳膊,也往外看去。
车外的马夫道:“姑娘放心,平大爷马上就能解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