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兰姑看向他时,他神色又恢复如常,不咸不淡地回了句:“是挺巧。”
兰姑想到牧云音对自己说的话,突然笑了起来,“她还一直追问我和你们将军是什么关系呢?”
霍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“那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兰姑觉得他这问题问得多余,“能怎么回答?当然是没有任何关系啊,我又没有见过他。可那牧姑娘不信我和你们将军没关系,非说我是他的新相好。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兰姑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。
“为什么可笑?”霍钰突然问。
兰姑与霍钰深沉认真的双眸对视上,笑容不由一滞,他怎么尽问她一些古里古怪的问题,“人家是大将军,我是什么身份?这事不荒谬么?而且那将军还小我四岁呢!想想便知不可能,也不知道牧姑娘怎么想的?”兰姑说完发现霍钰面色不大好看,想了想,不由猜测他是不是在吃醋,便道:“你不高兴啊?这话是牧姑娘说的,不是我说的,我高攀不上人家,我对那将军也没有任何兴趣。”
兰姑说完去偷看霍钰的脸色,却发现他脸更沉了。
霍钰没有回她的话,想到她方才说小她四岁的那惊讶神色,不由轻飘飘地问了句:“年纪差四岁又如何?”
对兰姑而言,她是不能接受比自己小四岁的男人的。兰姑突然想起一事来,她还是姑娘的时候,村里有个姑娘嫁了个比自己小岁的男人,被一群人背地里笑话她老牛啃嫩草,兰姑虽然觉得差四岁其实不算老牛啃嫩草,但还是太小了,做她弟还差不多,“太小了。传出去只怕人家要说老牛啃嫩草了。”兰姑摇了摇头,道。
听出她语气里若有似无的嫌弃之意,霍钰顿时冷了脸,心中有些气闷。
兰姑等人出了城,行了一个时辰左右来到城郊的白云庙。庙里的和尚给他们准备干净的静室,一行人休息了会儿,喝了茶,吃了点心,便离开了寺庙,去各处游玩。霍钰带着兰姑和崽崽去逛了古刹、游湖、登高望远,游玩到一半,天边突然飘来一团乌云,遮住了太阳,天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雨的感觉。
兰姑担心下雨,提议回寺庙,霍钰答应了,几人刚回到寺庙,天上就落起细雨来,紧接着越下越大,天黑时还没停下来。兰姑等人带了更换衣物,便准备在寺庙里留宿一夜。
夜里雨势小了些,但风很大,呼呼地在外头吹着,打得门窗轧轧作响,兰姑刚哄玩崽崽入睡,正准备灭灯睡下。
一阵狂风突然把木窗吹开了,凛冽的风与冰冷的雨丝一同灌进来,叫人遍体生寒,兰姑连忙裹紧衣服,走过去关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