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他们呢?”杨柳问,再使唤他拿刀给板栗壳开个口。
“出去转了,不知道是在村里转还是去山里了。”
板栗是晒干的板栗,生着吃有些口干,还渣多,程石吃过从树上现摘下来的生板栗,又脆又甜。他把板栗放在扒出来的火茬上,问:“咱们村后的山里可有板栗树?”
“有,但轮不到我们去摘就没了。”
“那咱们自己栽几棵。”程石用木棍做筷子给板栗和花生翻面,“西堰和松树林之间还有一大块儿空地,现在长着杂树,过两天我在村里雇几个人去把杂树砍了,天暖些了去把去年打听好的果树拉回来种下。”
杨柳呼呼哈着气把烤熟的花生剥开,一颗喂自己嘴里,一颗喂男人嘴里,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花生米滚进嘴里,滚烫的温度烫得舌头有些疼,带着余温的手指滑过嘴唇,抽离时被抿住。
男人目光幽幽地盯着她,“我想晚上的时候听你说这句话。”
那岂不是任他摆布了?杨柳翻个白眼,轻轻掐了下抿出褶皱的唇瓣,挪开手往他身上擦擦,垂眼继续剥板栗。
“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?”
“是懒得理你。”锅里的水煮开了,她推他拿勺子把锅盖撑起来,“猪头也给翻个面继续炖。”
两个红薯被小两口分吃,烧焦的红薯皮和花生板栗壳一起扔进火里烧成灰。锅里飘出肉香时,春婶从镇上买菜回来。
“我买了一篮子炸麻花,饿不饿?先吃点。”她下车先把炸麻花递给程石,问:“我回来的时候看郭二牛他们在村里打转,干什么呢?一个个像土匪进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