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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麻袋。”程石说得有气无力的。

杨母笑了,“怎么?觉得种地累了?”

当着丈母娘的面哪能胡说八道,他端了两盏甜茶来,打起精神说:“还好,种地有忙有闲,总的来说还是挺轻松,想挣银子都得受累,没一样轻松的。”

杨柳接过茶瞥他一眼,问她娘:“今天来是有事?”

“你哥的亲事,后天下聘,让阿石一起过去。”

“都有哪些人?”程石问。

“没几个,除了你再有个你大爹,你大姐夫铺子里忙,又有个还没满月的奶娃娃,就不喊他。”

程石跟杨柳对视一眼,下聘去女方家的按说都应该是年长的,但丈母娘都找上门了,他点头说行。

杨母坐到晌午,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包花生。

隔了两天,杨家去木家下聘回来,程石回家就扛了半包花生粒。他回家跟杨柳说,老太太这两天拎着花生筐子出门找人唠嗑,一出去就有帮忙剥花生的。

“早知道我们也该出去的。”他后悔。

杨柳上下打量他,春婶在偏院洗刷,坤叔去看牛了,院子就两个人,她说话也不避讳,盯着他的尾巴根说:“小子好胆,出去半天村里的婶子嫂子能把你屁股沟上胎记的形状问出来。”

“你……”程石往左右看看,低声斥她:“胡说八道。”

“略。”她朝他吐舌,让他坐下剥花生,“今天木家的席面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