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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的脏衣裳泡进水盆里,还没洗完,前院传来门环的响动,紧接着脚步声直奔后院去。

“我在这儿,井边洗衣裳。”她出声喊。

脚步声又拐了个弯,“我还以为你还在睡,吃饭了?”程石戴着草帽过来,从井里提桶水起来,捋起袖子撩水洗脸。

“吃了,都去割稻子了?”

“嗯,请的有帮工,已经拉了三车稻子铺在晒场上。”他就是回来看看她,程石从厨房提了两个空桶出来装满水,嘱咐她别干重活,“我到田里去了,你有事去田里找我。”

“好,晌午做什么饭?”

“我买了扇排骨回来,春婶过一会儿会回来炖肉,你别忙活。”程石把草帽扣头上,拍了她一下,“我走了。”

杨柳把衣裳洗好晾回后院,也戴上草帽搬了板凳拎上筐,出门坐墙根下摘花生,顺便还能看着晒场上的稻子。

割稻子用了五天,晒场上的稻子也碾了两场,门前堆了两垛比墙还高的稻草。杨柳不下地就在家摘花生,晒稻子的时候就拿着竹竿坐槐树下赶鸟。

碾场、晒场、扬场、灌粮,一袋袋新稻子扛进屋堆满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