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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姐说胡大庆要是瘫了动不了,她就守着他跟两个娃。”杨柳把手肘支在桌上,前倾着身子问:“有没有容易点的办法让人瘫床上的?”

程石微微一笑,伸手在她后脖子按了按。

嗯?啥意思?

“朝这儿闷一棍,重能打死人,轻能把人打昏,拿捏好力度就能让人下半辈子站不起来。”程石“嘘”了一声,摊手道:“我没这个本事。”

有门儿就成,杨柳吁了口气。

程石见她面上放松,下意识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,这姐俩……让人胆寒呐!

“阿石啊,鱼都刮完鳞了,罐子里的盐不多了。”春婶快步走进后院,怕屋里的两个人青天白的胡混,她没敢靠近,离得远远的,“我要做饭,你得空就过去把盐炒出来。”

“这就来。”程石把茶盏里的茶喝尽,起身问:“你是躺床上睡一会儿还是跟我一起过去?”

“一起过去,这会儿我哪能睡着。”

两道脚步声走远,院子里陷入安静,杨絮从门后起身,脱了沾了灰的外裙,躺在床上睁眼沉思,午饭也是端到房里吃的。

……

傍晚时,杨柳跟程石从西堰回来,远远看到村东头的枣树下停着一辆牛车,她驻足仔细辨认,“阿石你看,那像不像胡家的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