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5页

程石不再跟他废话,转身就往回走,“你得名声你就多操心,人、车、牛和往后杂七杂八的事你都给我理顺了,后天我跟车去县里送熏肉,别临出村了搞出什么凑不够人的事。”

“这你放心。“

程石已经进屋了,没一会儿抱了青莺出来,跟杨柳说一声,他抱着孩子往西进山,上山去看揣崽子的母羊。

冬天的大山景色萧条,没了虫鸣少了鸟叫,但也不乏热闹,拎着砍刀砍柴的,在枯树腐木上找干菌子的,找兔子洞逮兔子的,背着背篓挖草药的,见不到人能听见声。

走到松树林深处,程石听到头顶有梆梆梆的砍树声,他“哎呦”一声,“谁这么大胆来偷松树?”

砍树声停了一瞬,又梆梆梆的响起来。

走近了,程石看到了树上的人,赵勾子腰上绑着绳套,另一头绑在松木上,他骑在横枝上一刀又一刀砍下去,木屑和松针像面粉一样飘下来。

“哇——”青莺大叫一声。

“石哥?你从镇上回来了?”赵勾子扭头,“我之前听到说话声就是你吧?我还当是我听错了。”

这小子眼里挺有活儿,程石挺满意的,嘱咐说:“你上树下树注意点,可别掉下来了,腰上绑绳不中用,掉下来戳到断枝上有你好受的。”

“好。”赵勾子没放心上,村里的小子从小就爬树,也没见怎么着。

程石站了一会儿抱青莺离开,看羊的时候跟李镖师说:“李叔,山上的鸡少了,羊也不怎么让人管,你空闲了去松树林看着赵家那小子,他要是出了事,他爹估计也活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