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到下午,再没有人来了,衙门才派人以那件衣物为线索,调查死者的身份。
这一查便又是一整天,直到隔日才有消息。
据说是问到了一个做衣裳的裁缝,后者说这布料颜色艳丽,轻薄又不保暖,不像是良家妇女会穿的。
于是差役们查了好几个勾栏妓院,一直跑到丰镇去,才打听到那里的花月楼前几日有个□□私下逃了,叫人认了衣服,正是他们楼里的。
带队的捕快好不恼火,责问妓院的老鸨为何不去认尸,害他们上上下下跑那么多趟。老鸨连连叫冤,她们做这种生意的,怎么敢去衙门认尸?摊上了人命官司,再来官差盘问几圈,哪里还有客人敢来!
那老鸨还想塞银子,叫衙役们放她们一马。说是□□命贱,若她作为苦主决定不追究,问这案子能不能不查了。
答案当然是不能的。既有死者,便有凶手,死者固然死了,凶手还在,谁说得好他还会不会二次行凶?
如此这般,差役们没哄走,老鸨差点因为行贿被抓去打板子。
而待赵好和卫知拙听到消息的时候,案子已经进展到筛查那死去□□的恩客了。
按照负责这件案子的李捕快的说法,那名叫玉露的□□多半是受了恩客哄骗相约私逃,但嫖客怎么靠得住?恐怕私奔是假,图财害命是真。那□□命苦,又识人不清,于是落得个被割首弃尸荒野的下场。
似乎说得通,就连死者衣服是死后被穿上的这一疑点,好像也因着她□□的身份显得合理起来。
但不知为何,赵好总觉得这案子没有那么简单,而卫知拙也表示同意。两个人商量了一番,还是决定继续跟进这个案件,直到查明真相为止。
这会儿已是放衙的时候,赵好和卫知拙出了县衙大门,结伴往家里走,说道:“咱们明天也去花月楼一趟吧?丰镇便是之前郑捕快带人白跑了一趟的那个丰镇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