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两个人回到了甜水铺,一同割下刘桃儿的头颅埋进后院,又将无头尸体抛在了二乌村的树林。
这样一来,便两厢成全了。玉露可以逃离花月楼,摇身一变为良家妇女,而他脱了罪,甚至还换了个花容月貌的老婆。
虽然玉露是个妓子,葛大郎觉得自己受了点委屈,但形势所迫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只是计划得如此周密,两人却都没想到世上有这般巧合的事,他们前一晚上抛了尸,第二天刘桃儿的哥哥刘二更便找上门来,玉露伪装不及,因此露出了马脚。
听完葛大郎的供述后,李捕快立刻问道:“那玉露现在在哪儿?”
葛大郎双手被绑着没法儿动,只得朝门口歪了歪头,说道:“在屋子里呢。”
于是差役们又一拥而上,进了甜汤铺。
赵好眼疾手快,力气又大,挤开其他人冲在第一个。店铺里没人,后院倒是开着,一个蒙着脸的女子站在厨房里,正持着柄木勺煮豆汤。
差役涌进来的动静吓了她一跳,那女子先是愣在了原地,随后像是明白了一切,把勺子往差役堆里面一扔,破口大骂起来。
赵好这辈子都没听过那么多那么脏的脏话,头都大了,直到其他人上去把那女子摁住了,她才回过神来,跟着挤上前,问道:“你就是玉露?”
“是你妈——唔!!!”
一个白役听不下去,拿布塞了她的嘴。
赵好看着还在挣扎的玉露,不禁想到了花月楼的那些女孩儿,忍不住道:“你怎么会听信葛大郎的话?你就算偷走刘桃儿的身份,有了良籍,葛大郎能打死刘桃儿,不是一样能打死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