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动静,清荷回头,却只见到水绿一个人,愣道:“殿下没答应?”
水绿苦笑一声,“我根本没见到殿下。”
此话一落,两人同时朝床榻方向看了一眼,又同时叹了口气,都知道这位陶家小娘子是被彻底舍弃了。
殿下一向心狠,她们两个奴婢虽有不忍,却也毫无办法,肯定是不能请郎中的,若是叫人发现,只怕他们两个的命也要没了。
水绿说:“我再去叫人煎一碗祛风寒的药来,总归也比干等着强。”
清荷点了点头,继续用温热的帕子替陶令仪擦拭掌心和脖颈。
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,这样忙碌了一上午后,到了未时左右,陶令仪的高热终于褪下去了。
但还依旧昏睡未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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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东宫那边,燕臻也终于处理完了正事,待几个朝臣一告退,薛呈便立刻叫人传膳。
倒是真有些饿了,燕臻接过薛呈给他盛的老鸭汤,问:“今日在明德殿当值的是谁来着?”
薛呈稍一怔,“是,周顺。”
“嗯,就是他。”燕臻捏着汤匙在碗里轻搅了两下,吩咐,“将他叫来,孤有话要问。”
“是。”薛呈一头雾水,但还是很快把人带了来。
“奴婢参见太子殿下。”周顺跪在三步外,行礼问安。
燕臻没叫起,只问:“上午你在孤的书房外停留,是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