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目微动,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后颈,警告一般地捏了捏,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,略显粗糙的拇指在她的唇侧轻轻摩挲了一下,评价道:“这儿是软的。”
这时候的燕臻,褪去了矜冷的高贵,眼底还带着些许情欲之色,好似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。
他调笑地啧了一声,“整个人都是软的,怎么就不会说一句软和话呢?”
他故意问:“还是你笃定,我不敢把你怎么样?”
陶令仪脸色涨红,说不出是羞恼更多还是怒火更多,面对着这样的燕臻,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办,她自小到大困于深宅之中,除了父亲与几位堂兄,再见的男人就是佛寺里的老和尚。
还从未见过像燕臻这样的男人,强势又混账,他分明只想利用她、戏弄她,却又这般地轻薄于她。
他把她当什么?随意采撷的娼妓吗?
唇上尚留有潮湿,陶令仪抬袖使劲擦了擦嘴唇,像是要把方才的荒唐也全都抹去一般,气道:“从前我失忆认错了人,难不成如今太子殿下也失忆了?”
太子殿下……燕臻轻哼一声,看来她这是恢复记忆了?
他神色淡了淡,道:“怎么,你还想给荣九川守贞?”
他毫不客气,语调更是恶劣至极,“你跟在我身边两个月,只怕所有人都知道,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,你觉得,荣九川还敢要你?”
陶令仪气得额头发蒙,口不择言道:“便是叫我死,也不会当你的女人。”
燕臻凤眸轻眯,神色危险地将她单薄的身躯框在视线里,而后才缓缓道:“放心,孤不会叫你死。”
说着,他侧身朝外面唤了一声,“薛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