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水绿去前院给表哥送鸡汤,正巧也是那个时辰,她回来时还进了花厅,衣衫干净,连脚底都没有半点水痕。
难道她没去前院,可她不是说,表哥将鸡汤全喝干了吗?
还是这小婢女在说谎。
陶令仪摇摇头,下不下雨而已,她又有什么理由骗她。
小婢女见陶令仪愣怔着不说话,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,“娘子,您怎么了?”
“有些冷罢了。”陶令仪勉强对她笑笑,又问道,“对了,水绿呢?”
小婢女想了想,说:“方才见她,像是往库房去了。娘子是要找水绿姐姐吗?”
陶令仪笑了笑说,“没什么事。”
她说完将窗户合上,裹着被子爬回了床榻。
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好半晌,然后倏地掀起被子,捡起屏风上挂着的外裳随意一披,急匆匆地跑出院子。
她只去过一次燕臻所居的堂枫园,但好在记得路,身后似乎能听到婢女们担忧的呼喊,她只当没听见,脚下步履不停,直奔堂枫园。
整个院子只有两个眼生的婢女在打扫,看见陶令仪就这么直直地闯进来,竟忘了将她拦住。
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陶令仪已经走到了主屋,一把推开了卧房的房门。
屏风合住,桌上空荡,床榻上连被褥都没有铺,地面倒是纤尘不染,却没有半点居住的痕迹。
表哥呢?
这不是他的居处吗?
他昨晚不是在这还喝了一碗鸡汤吗?
陶令仪看着这满室的空旷,眼前一黑,险些撑不住晕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