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令仪蹙起眉,“可是近来天冷染了风寒?”
她随手指了一个小婢女,吩咐道:“去请刘大夫来。”
“是。”
小婢女应声去请大夫,陶令仪又命人先把清荷扶回她自己的住处去,宽慰道:“回去好好歇着,不必挂心我。”
清荷只感觉头晕眼花,甚至有些听不清陶令仪在说什么,她胡乱地点了点头,“是,多谢娘子体恤。”
待人都退下后,陶令仪的身边竟没人伺候了,陶令仪看着清荷离去的背影,忽地道:“娇云留下。”
一直站在最后的娇云愣了愣,连忙应下,“是。”
陶令仪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于是,房中便只剩陶令仪和娇云两人,甚是安静,陶令仪握着书册回到榻上看书。
娇云给陶令仪倒了一杯清茶,送至她的手边,陶令仪看着她的动作,忽地问:“你没话对我说吗?”
她微微歪着头,似是有些好奇的语气,但眸底有光闪过,仿佛能轻易洞彻人心。
早在水绿一事发生之后,她便意识到,自己身边的婢女对于表哥的命令一向是奉为金科玉律的,好像他才是她们真正的主子。
便是昨日清荷见她稍有不悦,都要绞尽脑汁地为表哥说那么多的好话。
可是这个娇云,她已经两次都让她发现表哥行处的错漏,这定然不能再用巧合解释。
那么在这府中,她不是表哥的人,又会是什么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