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云依令退下,然后燕臻揽过陶令仪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,说:“我去沐浴。”
陶令仪点头答应。
浴房就在卧室的旁边,房中这般安静,陶令仪几乎能听到隔壁传来的流水声。
若是往日,表哥定然强拉着她一起洗,今日却这般反常,他知道了什么?还是白日里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?
陶令仪心头纠结难定,痛苦地捶了锤太阳穴。
脑中酸胀的痛觉仿佛一张细密的网,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,有人抽着其中一根线,让她被迫束缚其中,难以呼吸。
她艰难地攥了一下桌角,开口唤人,“娇云。”
进来的却不是娇云,而是另一个在院外伺候的小婢女,“娘子有何事?”
陶令仪拧眉,“怎么是你,娇云呢?”
那小婢女明显犹豫了一下,还未来得及回答,便听到浴房的门被人推开,燕臻穿着单薄的寝衣走了出来,见状淡淡地问了一句,“怎么了?”
陶令仪深呼一口气,“表哥,娇云呢?”
燕臻系最后一颗扣子的手指顿住,他不解地看过来,问:“谁是娇云?”
陶令仪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会听到这样的回答,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“可是方才,她就在一旁伺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