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她跟前的卢七郎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动作,却不知她怕什么。
如今她已经在卢府了,这长安城中,又有几个敢上卢家抢人,便是皇亲国戚,也不敢直闯卢宅后院。
他心中纳罕,口中却安抚了一句,“娘子别怕。”
然后转头看向门口疾步闯进来的婢女,问:“发生了何事?”
那婢女看都没看床榻上的陶令仪,对着卢七郎福了福身,急声禀道:“是随王府的人,说是今日马球赛上趁乱跑了一个婢女,来咱们府上搜查。”
随王府?
卢七郎一怔,难道她当真是什么皇亲国戚的女人?还是随王府今日还有旁的人也趁乱跑了?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陶令仪,想了想,决定道:“你叫他们在前院等。”
却不想那婢女答:“那些人已经在老夫人和几位娘子的院中搜过了,现正朝着咱们这院子来呢!”
卢七郎这下也怔住了,他们卢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,此时随王府的人竟然敢直闯他家后院,这小娘子到底是什么人?
他忍不住蹙起眉,看着陶令仪,问道:“小娘子,你难道是随王的妾室不成?”
而陶令仪则早在听到随王这两个字时,脸上的血色便已经消失殆尽了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燕臻会追来的这么快?
甚至没有给她一点点缓冲的机会。
胸口像是被人当头捶了一下,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,心口却又闷闷的,好似喘不上来气一般,掌心也浸出汗意,几乎握不住掌心柔软的锦缎。
听到卢七郎的问话,她苦笑着摇摇头,“只怕更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