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生怕那兄妹两人不同意,急声道:“只要让我住柴房便是……”
她原本身子就虚,那日又在卢宅的荷塘里泡了那大半晌,虽然之后灌了祛风寒的药,但这两日一直折腾着赶路,陶令仪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撑到现在的。
她捂着唇角咳了两声,从包袱里拿出二两碎银,“我可以付你钱。”
说着,便要拿着那碎银子往那宋掌柜的手里塞。
掌心相触,一碰即分。
宋寓却被她手腕上的温度烫得一颤,他稍一怔,而后隔着衣袖握住陶令仪手腕上的脉搏,当下便什么都再顾不得了,急忙吩咐宋宛,“宛儿,快将她扶去后院!”
听到这句话,陶令仪再也支撑不住,直接晕了过去。
等再醒来,应当已经是第二日了,她身上的里衣完好,只是外裳不见了踪影,来时的包袱也在枕头边搁着,她心下微动,正想起身下床,便听得一阵脚步声,是那个名叫宋宛的小姑娘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。
见她醒来,宋宛又惊又喜地朝院外叫道:“哥哥!漂亮姐姐醒了!”
然后将那药碗隔着一旁,到桌边倒了杯水,递给陶令仪,“姐姐烧了这么些天,定然渴坏了。”
听她的声音就知道是个活泼性子,蹦蹦跳跳像只雀跃的小黄鹂,陶令仪接过水杯,小口小口地喝完,润了润干涩的喉咙,而后才温声道:“多谢宋小娘子。”
宋宛年纪不大,相貌却好,此时听到陶令仪的话,娇娇一笑,甚是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