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伸手接过那镯子,“如何?”
宋寓苦笑着点了点头,“抱歉周娘子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陶令仪摇了摇头。
其实除了念着宋寓对他的收留之恩外,她心里还有些愧疚,因为是陶家的势力纵得这小小县令如此这般,宋寓也不过是被陶家余势欺辱的苦命人罢了。
如今被她遇上知晓,她又如何能不帮?
她吃完最后一口饭,说:“我用完了,先回房了。”
宋寓点点头,等她走出小厅后,又忍不住转头去看她的背影,粗布麻衣也遮不住的万般风情,他想要挽留,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一个连银钱都没有的穷书生,又凭什么将她留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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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日,宋寓没再去药铺。他在家中算了算手头的余钱,总共还差四十八两。
其实原没有这么多的,只是县令不讲理,利滚利生生凑出来这么多。
宋寓头疼地揉着眉心,他便是把这条命豁出去,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。可若是不还……
正郁闷着,忽听得外间宋宛高声唤他,“哥哥!”
宋寓一惊,立即将自己从杂乱的思绪中拖出来,走出门,“怎么了?”
宋宛跑到他的身边,指了指门外,“哥哥,你看!”
宋寓一看,却见一个穿着衙门服制的衙役站在门口,他愣了愣,有些警惕地问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那衙役比他料想中的好说话,竟还朝她拱了拱手,道:“宋郎君,我们家主子有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