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令仪说:“在书上看过罢了,算不得大夫。”
芸娘看着她自始至终沉静淡然的模样,有些羡慕,有些酸涩地说:“唐娘子,你好像什么都会,难怪郎君会喜欢你。”
脉象平缓,并不大碍,陶令仪松开她的手腕,冷笑一声,“怎么,你倒觉得自己给我找了一个好归宿?”
她本是带着嘲讽的语气,可芸娘却认真地点头,“在饶州城,还有比梁仲贺更显贵的郎君吗?你毕竟是女子,何苦漂泊……”
她说着,忽然苦笑一声,“我虽嫉妒,却也羡慕,不像我,要靠怀孕,才能在梁家博得一个名分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陶令仪心口堵塞,干脆不再与她说话。
马车滚滚而行,回到了她原来所居的小院。
期间经过闹市长街,却不知为何,并不热闹。陶令仪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。
但也只见一队穿着黑甲的士兵经过,并没有别的什么。
她落下帘子,倚在阿英怀里假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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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同马车相反的方向,那队士兵回到了官府的驿馆,一路到主院,回禀道:“回禀连将军,方才搜查了南和、南山两条街巷,并无所获。”
一身寻常衣裳的连晖坐在高位上,听到这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,他长叹一口气,而后才说:“明日起,搜查北城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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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令仪回到了她赁下的那个宅院,和芸娘并居,当晚梁仲贺并没有来,只是送了一个老嬷嬷来,说是教导府上规矩,。